半亩方塘

gb人,gb魂

9.微服私访

    宫中多了个怜美人,没有家世位份也低,激不起什么浪花,只有几个妃子会弹起这事儿,笑云妃为了夺回宠爱,竟然使了这种下三滥的法子。

    别管后宫是如何想法,这个不声不响的怜美人倒是站住了脚,前有胡美人异军突起,后有云妃死灰复燃,在这种局势下,那个几乎被众人遗忘了的怜美人就怀了孕。

    …

    朝堂上,承乾帝大发雷霆,直接将折子甩了出去,险些打到顾丞相的脸。

    顾从知垂眼看着地上鲜红的折子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

    “真是岂有此理,好一个欺上瞒下啊!”承乾帝脸色阴沉,眯着眼一一扫过站着的官员,最后视线停留在顾从知身上。

    自从落青城大捷后,很久没有见到承乾帝这样生气了,群臣皆是两股战战。

    “若不是这个冒死送上来的折子,朕还不知道,这富贵的江南水乡,早已不属于大乾江山了!”

    一众官员眼观鼻鼻观心,谁敢这时候站出来,那就是送死,江南那地方是谁的地盘,尽管不知道折子上是什么内容,但看承乾帝雷霆发怒,不难猜出,这事是踩到底线了。

    “顾相,你可知…这折子上是什么内容?”承乾帝沉着脸看着顾从知。

    顾从知站的笔直,比起后边那些官员两股战战的模样,他倒是镇定极了。

    “臣不知!”顾从知躬身行礼,语气铿锵有力。

    承乾帝被他这句不知气得双眼发红,他死死地盯着顾从知的脸,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哪怕一丝丝的心虚。

    可是没有,顾从知一脸正直,承乾帝闭上眼:“不知你就给我好好看看折子上写的什么!”

    顾从知从地上捡起那折子,上面一片鲜红,是用血一点点写上去的,他面色不变看完了折子上的内容。

    “顾相可有什么好说的?”

    “臣无话可说,折子上字字珠玑,上奏折用血书写,可见其心,可上面的事臣一件不知,如今辩解又怎能抵得过这血书?”

    承乾帝怒睁着眼睛看着顾从知,良久才出口道:“顾相不愧得先帝铁齿铜牙!”

    大殿静悄悄的,落针可闻,莫安良站在承乾帝身边一声不吭对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视若无睹。

    他不出声不代表承乾帝会忘了他这个人。

    “先帝曾大赞顾相,朕…也愿意相信顾相,为证顾相清白,赐莫安良尚方宝剑巡江南!”

    此言一出,众臣面色齐变,古往今来,哪有赐一个宦官尚方宝剑这等殊荣的?

    朝中势力错综复杂,顾相为左相,左右两相分庭抗礼,那折子能越过层层阻拦呈上来,难免没有右相的手笔。

    左右两相相互制衡这一局面从先帝时期就有了,而莫安良这个内侍是承乾帝手上的一把刀,在朝堂和宫内都颇有势力。

    江南一事无论派哪个官员无非是左右两派,但偏偏承乾帝扔出来一个莫安良,这件事便多了许多变数。

    莫安良原也不想趟这趟浑水,但朝中看似平和,其实局势已经愈发紧张,此次南巡但也不失为一个机会。

    这边刚散朝,镜殊就得了消息,南巡的事不简单,江南最为富庶,又是顾相的本家,就算莫安良足智多谋,又有尚方宝剑傍身,也难保不会遇到什么事。

    还不等莫安良将消息递来,她就已经先行一步了。

    莫安良坐着马车,没走官路,甚是低调,车马晃动,他在车厢中品着茶。

    安稳行驶的马车突然停下,手上的茶水洒了出来。

    只听的外面有人朗声道:“此路是我开,此树是我栽,小爷钱财不缺,只缺个压寨夫人,留下轿中的人,尔等可速速离去!”

    莫安良这次出行,带的自然都是亲近的人,他手下能人辈出,在遇到拦路的第一时间就挡在了莫安良身前。

    莫安良探出一只手,轻轻摆了摆,将这些人挥退:“我吃穿住行,无一不精,想我做你的压寨夫人你可养的起?”

    莫安良继而又露出半张脸看着拦路的镜殊,镜殊哈哈一笑,胯下用力直接飞身扑进了轿子里。

    那些护着莫安良的人第一时间想要阻拦,却被小洛子给拦了下来。

    小洛子与小付子不同,二人都是打小就跟在莫安良身边的,他性子更活泼些。

    他听到拦路的事,本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,刚出来就看到镜殊飞进轿子里,而那些个麻瓜还要拦着。

    “都是些个麻瓜,自家人都不认识,当前千岁爷扒了你们的皮!”

    他掐着腰尖着嗓子喊到,他人瘦个子小,气势却是足足的。

    “都退下吧!”轿子里传来莫安良的声音,这些人这才如数退下。

    “压寨夫人真是让我好等,怎地来的这样慢?”镜殊歪在座位上,拿过桌上那杯茶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“走那么快做什么,江南一行急的又不是我!”

    莫安良不紧不慢给镜殊的茶杯满上:“难得出宫一次,你我便借此机会散散心…”

    轿子内温声软语,小洛子示意了赶车的小太监,一行人又慢慢悠悠开始赶路。

    走的不是官路,路况自然没有那么好,更何况前几个月爆发的瘟疫哪怕得到了解决,现如今也留了些隐患在。

    路上人烟稀少,好不容易寻了个茶棚,打算歇歇脚。

    微服私访嘛,带的人自然不会很多。

    茶棚中的小二远远的就看见了这一行人,不走官路,坐着轿子,生意这不就来了吗?

    镜殊拉开轿帘先行跳下马车,然后将莫安良扶了下来。

    说到底还是来办事的,路上低调一点为好,莫安良穿了一袭白衫,看起来活脱脱一个贵公子模样。

    那店小二看莫安良这副做派,更是觉得碰到了肥羊,连忙上前牵马停车。

    这茶棚简陋,但是出门在外也不拘这些。

    小洛子殷勤的给镜殊和莫安良擦好了凳子,然后自己退在一边。

    不多时店小二就端来一碗茶水,不过都没有人喝。

    歇了一会儿日头渐渐上来了,从远处慢慢走来一个老者。

    老者背着一捆柴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茶棚,要了一碗茶水站在一旁。

    “公子这是打哪儿来呀,怎么放着好端端的官道不走,选了这条路?”

    这老者似乎极为健谈,看着莫安良又往跟前凑了两步。

    “从京城来,往江南去!”莫安良抬眼看了一下老者。

    “哎呦,是京里头的贵人,不知贵人叫什么,也好叫老朽长长眼!”

    莫安良眯着眼:“镜良!”

    镜殊看了他一眼,嘴角滑过笑意。

    “姓镜的嘛,这姓氏可不多见,我听说大将军就是这个姓!”

    老者一边说着一边又近了两步,小洛子觉得这老头忒不识抬举,伸手将他挡了一下。

    那老者手上的茶碗摔在地上,发出一声脆响,紧接着,方才还身体佝偻的老者直接从柴火里掏出一把刀冲向莫安良。

    不大的茶棚冲出来十数人,个个面露凶光,手中带刀。

    这些人凶神恶煞,看样子是沾过血的,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勾当了。

    “识相的老老实实交出财物,不然别怪我们来硬的,伤了你这小公子的细皮嫩肉!”

    方才说话的老者挺直了腰板,竟是个中年男人乔装的。

    听到细皮嫩肉,镜殊忍不住笑了一下,然后看看她细皮嫩肉的夫人。

    可不就是细皮嫩肉嘛,但也没形容错,每次弄出点痕迹,总是过了好些天才能完全消除。

    在这种情况下,镜殊的一声笑直接激怒了这几个人,刀光一闪,竟是打算直接解决了镜殊。

    镜殊身形未动,自有莫安良的人出手,那老者的刀还未近身就被暗器射中,不敢置信的倒下了。

   大刀落地发出哐啷一声响,就像一个信号一样,双方打了起来。

   尽管这些人人数略胜一筹,也颇有经验,但是他们这些野路子出身完全不够看的。

    小洛子拿出茶具,镜殊和莫安良二人悠哉悠哉的喝着茶。

    茶还未喝完,事情就已经解决了,这些人的尸体都被收拾的整整齐齐。

    拔了一个黑店,一行人再次开始了江南之行。

    在他们走后不久有一个骑着马的男人来到此地,将此处情形简略记载放在飞鹰的腿上传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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