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哪里都好看,镜殊尤爱他情动时的喉结,她着迷似的伸出舌头,像小动物般的舔舐他的喉结。
莫安良红唇微张,被动的扬起脖颈,难耐的滑动着喉结。
镜殊的手顺着他的胳膊一点一点滑进了胸膛。
一晌贪欢…
小付子平日里都是跟在莫安良身边,今日也不例外。
在大将军进去后他就有预感估摸着一会儿就不需要他了。
果不其然,大将军进去没一会儿的功夫,里面就传出了他家千岁似哭似笑的呜咽声。
他脸皮都没动一下,自觉站远了些,可奈何千岁的声音实在太大,也不知受了怎样的惩罚,猛地高声一叫,吓得他一个哆嗦,然后声音又婉转微弱起来,像是要断了气的小猫崽子似的。
他只得又站远一点,果然男女情爱是可怕的东西,大将军果然勇猛,他家千岁那样的人物都受不住了。
小付子低着头,脑子里想的全是宫里的事情,对偶尔从屋子里传出来的声音充耳不闻。
直到门吱呀一声打开的时候,他才后知后觉抬起头来,果然看到大将军一脸餍足的走出来,红光满面,神采奕奕。
他越过镜殊往里面瞟了一眼,不见他家千岁的身影。
他记得大将军约莫午饭刚过的时间进去的,现在已经到了该吃晚饭的时间了。
镜殊刚出来就看到大门处的小付子,她摆了摆手,小付子立马跑过来,叫他准备一桶热水,顺便叫小厨房准备晚饭。
小付子心领神会,一溜烟儿的跑去办了。
镜殊回了屋打开窗,屋子里的气味散去了些,紧接着又给莫安良披了件衣服。
莫安良懒洋洋地趴在榻上,眼尾发红,红肿的唇微张,一丝丝空气被他吸进去又呼出来,双目无神地盯着地上,显然是被欺负狠了。
小付子麻溜的备好热水就出去了,头也不曾抬一下,仿佛屋子里的是洪水猛兽一般。
镜殊直接揽过化成了一滩水的人,莫安良没骨头似的趴在她怀里任她摆弄。
见他这副小媳妇似的样子,镜殊心里怜爱得紧,又啃了一口他的嘴巴,惹得怀中的人哼哼唧唧。
把人抱进浴桶里,从头到脚,从里到外,仔仔细细地清理一番。
“安安还是身子弱了些,日子还长着,我可要好好操练操练…”
莫安良浑身发软,有气无力地蹬了她一眼。
晚饭后,镜殊回了将军府,一夜好眠,等到起床的时候管家说有人递了消息。
镜殊一听倒是来了兴趣,除了她旧日的下属和莫安良的人,还有哪个会凑到她这儿来。
听管家说了送信的人,她哭笑不得,竟是昨天遇到的刘耀文等人。
缘分真是个奇妙的东西,镜殊怎么也不会想到会和这三个人做起了朋友。
……
承乾帝歪着身子躺在榻上,支着头似乎在闭目养神。
胡美人光着脚踏着鼓点翩翩起舞,几个旋转就坐到了承乾帝的身边,嫩生生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胸膛。
承乾帝脸上露出了些许笑容,睁开眼一把抓住了胡美人的手:“你呀你呀…”
云鬓花颜金步摇,芙蓉帐暖度春宵。
转日,承乾帝身子终于利索了,百官上朝的时候也松了一口气,可谁成想,正谈论着和国事,却有小太监递了消息进来。
莫安良瞥了一眼朝上的百官,然后又看了一眼承乾帝,承乾帝自是心领神会,摆了一下手,示意莫安良。
众臣敢怒不敢言,除了边疆大事哪有什么事敢耽搁皇帝早朝?
莫安良得了允许,不急不缓将消息转达。
众臣听罢,位高权重的更是铁青着脸色,胡美人有孕了。
宫妃怀孕多了去了,便是生产也该等到帝王下朝,若是都如同她这般岂不是乱了套?
“爱妃有了龙胎可是喜事,这可是大乾最近的第一件大喜事啊,理应庆祝!”
承乾帝竟是直接退朝了,大臣们的要上奏的只能又憋回了肚子里,一个个憋着一股气下了朝。
承乾帝妃子众多,孩子也多,他对每个孩子似乎都是平平淡淡,孩子的分例也全根据母亲的位份走,可以说没有半点出格的地方。
后宫之间也维持了相对平和的状态,可如今这个胡美人刚刚有了身孕就得承乾帝这般青眼,难道是爱屋及乌了?
不怪百官多想,这胡美人风头正盛,谁也不能保证承乾帝是不是老房子着火,一发不可收拾了。
这边后宫的嫔妃们这都知道了胡美人有孕一事,新进的美人还不知宫里深浅,只觉得一个叫一个外来的蛮子抢了风头,当场便发了脾气。
胡美人有孕,承乾帝赏了好多东西,就连那一年方能得到两颗的鸽子血都一并赏了去。
胡美人身边的大宫女看着流水般的赏赐也是跟着与有荣焉。
她进宫不算早,一直安安分分的做事,谁成想竟得了掌事姑姑的青眼,分到了美人身边,这般的赏赐就是贵妃娘娘也是没有的。
可见胡美人是真真的一步登天了。
胡美人歪在榻上,摸着尚且平坦的小腹,看着那些赏赐,脸上露出笑意,这才是她该过的生活。
承乾帝刚走,二人自是温存了一番,疲累过后慢慢睡了过去。
莫安良跟在承乾帝身后往云妃那儿走去,身后追着一串儿宫人。
“朕…怎么觉得你身上的脂粉气较旁日浓了些?”
承乾帝微微侧了一下头,复又继续往前走去。
莫安良一早起来,虽然身子已经清理过了,后面也没有半点不适,不过身上的那些痕迹却是一时半儿消不下去。
他没了法子,只能用粉盖了盖,好在能用衣服遮住大半。
谁成想就那么点点脂粉的味道就叫承乾帝给闻到了。
“奴婢这些人身上难免有股子味道,恐在圣前丢脸,遂用脂粉盖盖!”
“这可不像你,我记得从前没闻到过…”
“奴婢年纪大了!”
承乾帝听了这话诧异的看了他一眼:“难得从你嘴里听到这样的话!”
说话间已经看见了云妃的贴身宫女,二人的谈话也就不了了之了。
“是什么风把陛下吹来了?”云妃穿的一身素衣,头发半拢着蹲下行礼。
承乾帝一手牵着她,将人拉了起来:“手怎么这么冰,最近是不是没有好好调理,身边的宫女是怎么办事的?”
承乾帝不怒自威,云妃身边的翠玉扑通一声跪下请罪。
“陛下怪翠玉做什么?是臣妾最近心里苦,吃不下那些调理的药?”说话间,云妃已是泪光闪闪。
她本就长的柔弱,如今这般更像是一股风就能吹倒了似的。
“苦什么,自个儿的身体还不仔细着,翠云去叫太医中和一下苦味,把药煎好端来!”
翠云得了命令看了一眼云妃,一溜烟儿的往太医院赶去。
“陛下不知道就算了,就让云儿泡在苦水里吧!”云妃一扭头,窝在承乾帝怀里使小性子。
承乾帝含笑将人带进了屋,云雨过后,承乾帝安然入睡。
云妃摸着自己的肚子满面愁容,最是无情帝王家,这话果然不错,只是自己受宠多年,到底没个孩子傍身,在这后宫里终究是没有根的浮萍。
她严防死守嫔妃之间的毒害,也找太医看过,身子没什么问题,可就是怀不上孩子,难道真的是福薄?
本以为过几年总会有的,再不济宫里没娘的孩子多了,抱一个总行,可她到底低估了帝王的心。
突然冒出来的胡美人一下子分走了她大半的宠爱,甚至这么快就怀上了孩子,她的地位岌岌可危啊!
这些日子脑中一直在想计策,家中也来了人,说是为她想了法子,她如何能愿意再多一个分走帝王的宠爱呢?可如今也不得不做了。
承乾帝醒来的时候,云妃刚刚睁开眼,像是小猫似的抓着他的袖子,扬起素白的小脸看着他,意思不言而喻。
承乾帝柔声哄着云妃,可手上动作却不容置疑,直接扯下了她的手,云妃半坐起来,垂着眼看向别处。
承乾帝刚下床便有一个宫女快步走来为他更衣。
女子动作利索,身材高挑,露在外面的一双手比寻常女子大上一些。
他低头瞧去,这女子的样貌不似云妃柔弱,更不似京中女眷富态,眉眼间还带了点胡人的味道。
他起了心思,用手勾起他的下巴:“你是…哪里人?”
云妃已经下了床:“她是臣妾的婢女,自小在江南长大!”
承乾帝听了只淡淡说了句:“不像!”然后抽身离去。
当晚,承乾帝又来了云妃这儿,和她嘘寒问暖一番后幸了了那宫女。
云妃站在门口,虚虚地扶着门框,看着那屋子里的灯有亮到灭,心里堵的说不出话,她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哭还是笑。
“娘娘,夜里风大,快回屋去吧!”翠玉拿了件披风披在云妃身上。
“夜里再凉也凉不过心,帝王的心…当真是冷得很…”
云妃闭上眼在翠玉的搀扶下回了屋子。
第二日一早,承乾帝坐在床上看着给他穿鞋的女人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奴婢胭脂…”
“这名字不好,与你并不相配!”承乾帝皱了皱眉头,复又说道:“挽怜不错,既是承了恩,也不必以奴婢自称,便做个怜美人吧!”
承乾帝图的就是挽怜身上那股子不同其他女子的柔弱,却又不知为何又赐了这么个娇弱的名字。